国家林业和草原局世界生物圈保护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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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坪保护区美文美图(之十四)--草与花,本一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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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17-10-26来源: 浏览次数:2330

本一家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----植物的世界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曹庆


植物,以科学分类法则,可分为乔木、灌木、草本,高等植物、低等植物,裸子植物、被子植物,常绿植物、落叶植物,农作物、杂草,等等。植物的多样性,造就了生命世界的精彩,是人类享受美好生活的重要基础。

园林效果的太白红杉

一片地球表面,在园艺师的精心操控下,可能成为一件艺术作品。同样是一片肥力适中的土地,在自然力的作用下,自然会是一片湿地、草地、林地、荒地,在天工造物的神奇中,也可能的艺术品。

壮观的巴山冷杉林,在秦岭分布于海拔2500m以上

一片园林与一片许多年中“听其自然”的自然湿地,孰是孰非,则是仁者见仁、智者见智的。如果从对地球生物圈贡献值来评估,那么“精耕细作”园林的“性价比”不见得超过不事雕琢的一片草地。

紫斑牡丹

1998年前后,雍严格先生将三竿紫竹栽植在当时值班室门外的“无主空地”。依赖吸收附近菜地的水肥营养以及适时的天降雨露,经过数年的坚忍不拔、艰苦奋斗,数年后这几竿竹子发展为一片约30平方米的紫生林,成为保护区的一道景观。2004年时,管理局在竹林中修建两只大熊猫雕塑,使这一处景观愈加婉约以至以假乱真,闪现着自然保护区的初衷及愿景。

蝶恋花

也是在2004年夏天,管理局对院区未硬化地面“收归公用”,然后进行统一设计,菜地内的“农作物”退出了对办公楼的拱卫队伍。管理局对地面统一规划为草坪。于是,紫浆草、三叶草、四季青从天而降取代了“菜”。次年的春夏,办公楼像乘坐在紫花酢浆草的花海中“我自岿然不动”,时有蜜蜂和蝴蝶在露珠与花朵间驻足;食堂前的三叶草像一把把碧绿的小扇举起一朵朵小白伞,新大门内的园林设计,是全部院区园林设计的“主场”,被全部栽植为整版绿茵茵的四季青,加之曲径通幽的漫步小道迂回,鸟儿们在高树、灵霄长廊、竹林、草坪间欢快地跳跃鸣唱,保护区大院里真乃动物、植物、人类的和谐共处的示范地-----我们的院区,似乎几为一件艺术品。

山风 杨柳 寒蝉

然而,每一次雨过天晴后,曾以被精心请入的草坪里就会长起来各种“杂草”,如菊科植物、十字花科植物等。连续几场雨后,机关科室就不得不组织职工集体劳动----拔“草”!然而,在植物学家的眼中,“杂草”与“花卉”、“蔬菜”,都是植物。比如我,自认为不是职业园艺师,对拔草往往以消极怠工应对。

盘叶忍冬

在浇水、施肥、拔除“异草”等措施的大力支持下,紫花酢浆草还算比较“守本分”,在人们“指定”的地带生长中规中距地坚守,三叶草像得了靠山一样四面出击抢夺地盘,四季青的纤细枝叶慢慢招架不住秦岭山区的异风异俗了。2007年后,四季青的地盘已丧失到原来的三分之一。

地星(上部植物为珍珠菜幼苗)

2009年后,四季青草坪被三叶草全部取代。三叶青借助风的力量,飞越兼职篮球场的大院子、飘过人车川流的大门前的道路,将“二台”下草坪里的四季青全部替代。

不觉远山碧 但闻万壑松---感觉植物界的馈赠

有时,“外来的和尚会念经”是真理,有时“强龙压不住地头蛇”同样是真理。2012年以后,“小草们”的“战斗”双方演变为三叶草招架着拔地草等的强劲攻势,大棘科的蓝刺头虽不是成片似得“多”,但冷不丁地星星点点冒出来的满身带刺的“刺儿头”,一个个肥硕地像大森林中的“霸王树”。“土著队”与“越洋队”的战斗从没有停歇,最终是东风压倒西风、还是西风压倒东风,明年后再观其动态变化。

由于我们是自然保护主义者,本能地以自己的方式参与了院区环境的自然化和园林化。有的同事从太白山上移栽来紫斑牡丹与紫花酢浆草为邻,给纤弱且谦躬的紫酢草带来仙气和贵气;热心同事从辖区内村民家中移植来的灵霄,几年的光景后,将水泥花廊缠绕得绿叶红花的帆船,这里还兼顾向周边辐射良种灵霄“种源”;数株鸢尾从西河保护站沿路“搬家”而来,开着湖蓝色的佛焰苞们经保护区热心人士的分、移,成为院区内“低矮群体”的主力军之一,似乎有替代数年前三叶草的不可一世之势。虽然,鸢尾生长迅速,“渴不死、晒不死”,但并不自恃是“土生土长”的优势破坏了规则,而是在地上以圆形斑块向外散开生长,小群落内并不生长杂草,使得院内的园林效果别有一翻风韵。

商陆(有微毒)

万绿丛中一片红---徐卫华博士凝神半野生的芍药

经过2004年的大规模的人工种植、近年的热心人士“爱心补植”,目前院区内的植物们暂时稳定在乡土种类旺盛、外来种继续坚守的对阵中,每种植物都在努力地拿出自己的生存策略,希望在这片“热土”生存下去;“杂草”们不卑不亢,也许它们才是这里的“土著”,才不因为被人类厌弃就不再不约而至,我佩服它们不屈不挠的精神。

二十多年来,这一片土地上,经历了自然景观、艺术品、园林化的过程,与这片土地的前世、今生、来世相比,短暂到微不足道。在将追求和谐社会、生活质量的今天,人类在站在植物的角度,考虑过植物的权利、尊严、追求吗?


被誉为“秦岭深处的绿色明珠”的佛坪,陕西省贫困县,地广人稀,生物资源丰富。近年“大树进城”及时跟进城区的扩张,也让久居大山中的“山顶洞人”对科技、交通的迅猛大型眼界。

鳞毛蕨

从环境保护贡献程度,秦岭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选为全球第83份、中国第2份献给地球的礼物,可见其生物多样性的丰富程度。据此,秦岭可以适当接纳其它外来物种,但不必要大量引入物种。如果真需要引入,则应该从生态平衡、生物链的角度,对濒危物种及其灭绝物种进行重引入,而不是随喜“人造森林城市”而大量引进域内树种,轻则浪费人力财力,重则破坏原有的生态平衡。如需道旁绿化树,就近取材,有何不可呢?


西安的道旁边树,国槐,乡土树种,不名贵,谁能否定西大街的国槐林荫道的古色古香、永不落伍呢?陕北的防护林功臣、长得像拖把倒立的“砍头柳”,据说也大批“进城定居”了。如果以保护生态环境角度评论,则是彻底本末倒置了。


让我们用心去感知植物们的自然选择,尊重植物们的生存法则;如果周围已经满眼是绿色植物,哪怕是石头和枯木上布满苔藓,那何尝不是生命的绚烂,


杂草与国花,那是人类世界的划分标准,人类有能力决定植物世界的“生死”,人类凭什么“安排”植物世界的生死呢?


逆生命规律的人造“美景”,生命力有多久呢?如果有一天,植物世界决定人类的迁移、族群关系,那么,将是怎样的状况呢?